【比这更严重的伤我都受过,不用担心……一个星期后就会痊愈。】
“比这更严重的伤?什么时候?谁?在哪里?是不是谈宋?!”
【不。】
薄司摇摇头。
【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
“告诉我!”
白潇突然按住了薄司的肩膀,眼神执拗、眸光恶煞。
“快告诉我!”
——如若不然他会疯的!
92
“姐夫……你告诉我!”
【不,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你是不信任我吗?!”
【这世间除了神明我便只信任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有我的理由。】
薄司在大男孩儿掌心内重重写下这句话后便开始了长久的沉默,无论白潇再说什么他都保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就好像是在两人中间树立了一堵看不见的高墙。
这样寡言而封闭自我的状态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浇的白潇一颗火热的心冰凉。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问下去很有可能会引起对方反感,而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这段弥足珍贵的时光不应该在纠结过去中渡过,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抛开这些沉重的话题谈论点儿轻松愉快的事情。
“哈!对不起,是我有点儿激动了,姐夫,你饿不饿?想吃点儿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
薄司摇头,眼神定格在那只放于地面的黑包上。
【把药给我,我嗓子疼。】
“好。”
白潇赶忙将药拿了出来,按照说明书一比一的比例兑上开水后喂薄司喝了下去。
薄司又指了指包中的另外一支药膏,然后揪住了胸前的绷带,意思是让白潇帮自己换个药。
白潇明白,点了点头,旋即风一样的冲进卫生间内给自己双手反反复复消了个毒,就连指甲缝都剃的干干净净,最后还不放心,又穿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郑重其事的接过了薄司手中的药膏,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解开了渗血的绷带。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夹杂着恶臭味儿传来,令人忍不住的作呕。
然而白潇却像感受不到一样绷着一张脸认真的挑掉伤口附近的脓血,又用棉签一点一点的蘸着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最后将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好后扭头转身进了厨房。
薄司纳闷。
——这是恶心他了吗?
不过想想也正常,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想干什么都干不了,连打个手炮都能打出血来,白潇可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难免冲动,却偏偏要顾忌着他的伤而不敢轻举妄动,一天两天可以、三天四天也可以,可是十天呢?一个月呢?两个月呢?长此以往下去肯定会厌倦他,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