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子。
很快,到了山脚下。
这次,安大夫没有去孙继强家中。
齐府带了车夫,一个嬷嬷。
有人看着,马车可以停在山脚下,三黑也可以在山脚下吃些青草补充体力。
齐青翔望着熟悉的山路,问安大夫:“不是说还有一条路吗?怎么还是从这处上山啊?”
“先从这里上去,走一段再换路。”安大夫压低了声音:“可远着呢!你可要仔细记着路啊。”
“嗯,我知道。”
“山路狭促,诸位,可要当心脚下啊。”安大夫提醒道。
领着齐蒲石、祝氏、齐青翔往山走。
刚上山一会儿。
坡度缓,祝氏还跟得上。
走着走着,山路越来越窄,最后没了路的痕迹。
踩在沾满露水的潮湿的叶子上,发出一种让人牙酸的“嘎吱”声。
齐蒲石忍不住问:“安大夫,那下边有路,为何要走在深林中,没路的地方?”
“那路只是到鹤岭的观音庙,我师父住在山顶呢。寻常人不知道,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踏出路来。”
过了一会儿,安大夫听得身后,局促的喘息声。
知晓这三人的体力跟不上了。
这条路安大夫很少走,因为太远太绕了。
除非拉板车上山给师父送东西,否则他绝不会走这条路的。
安大夫犹豫了一会儿,道:“休息会儿吧。”
“好。”众人松了一口气,都等着这句话呢。
“青翔,你可记住来时路了?”安大夫问。
“嗯!记住了。”青翔喝了一口水。
“你看这个标记,若是忘记了或者记不清了,就找这个标记。”安大夫指着一棵树上的白色标记。
安大夫一直在前面领路,脚下不曾慢过。
竟还在抽出空来一路做标记。
“多谢安大夫。青翔的拜师路上,一直多亏了您。”祝氏道。
“夫人客气了。”安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