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着地毯的楼梯踩在脚下很软很软。
我走在前面,宗政烈走在后面。
就那样缓慢的走回卧室,宗政烈在我的身后关上了门。
轻轻的咔嗒一声,却像是触发开关的信号。
憋在胸口的所有情绪瞬间爆发,我转过身子,一伸手便搂住了宗政烈的脖子,双脚猛地一跳,便将整个人挂在了宗政烈的身上。
双腿盘着他的腰,我捧着他的脑袋,狠狠的便朝着他的唇上吻了下去。
用最原始的方式,表达最为浓烈的爱意。
这段时间,宗政烈所受的委屈,所承受的难过,所经历的痛苦,比起我,只多不少。
可因为他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是孩子的丈夫,是我的丈夫,所以他必须保持着泰山崩于前而淡定依旧的状态。
他必须将所有的血水苦水和着牙齿吞下去,用刚硬的身体撑起这片天,才能够护我们一家子周全。
宗政烈不说,不代表不懂。
他不喜欢邀功,却不代表我不应该表示感谢与感动。
唇舌纠缠,天雷勾地火。
宗政烈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忽然这样热烈而又直接,先是怔愣了一下,而后便像是一个突然撕掉了羊皮的饿狼,迅速的化被动为主动。
热烈、澎湃、凶猛。。。。。。
一直腻歪到快晚饭的时候,宗政烈才有些不情不愿的抱着我去了浴室。
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我们俩便手拉着手下了楼。
宗政烈跟我说,严司翰已经下葬了。
碍于严司翰对严氏集团以及严司翰自己的公司影响极大,他去世的消息并不适合声张,更不适合大张旗鼓的举办葬礼。
所以严司翰的死亡,也仅限于我们几个人知道而已。
外界所知的,依旧是严司翰在国外治疗。
严司翰葬在了严家的祖坟,在我生病的期间,严宏昌和严荣欢等人曾经来看过我。
只是我因为不想记起严司翰的死,所以选择性的忽略了跟严司翰有关的很多事物。
甚至还把严宏昌和严荣欢等人当成了陌生人,问他们来找谁。
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
严修去哪里了?
那个曾经无数次陪着严司翰出现在我的梦中,我的回忆中的大块头,去哪里了?
我似乎。。。。。。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