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房卡来到我们曾经翻云覆雨过无数次的套房,看着里面早已经变了样的装潢和摆设,我站在玄关处,久久都没有移步。
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吧。
现在的我,不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看到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反而充满了感慨和缅怀。
看到一些人和物,总是不自觉的陷入一种莫名的情绪中,久久无法抽离出来。
良久,我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伸手拉住宗政烈的大手,重新扬起笑容,迈步朝着房间内走去。
走到落地窗前的软塌上,我松开宗政烈的大手,将自己向后一扔,便躺在了柔软的如同棉花团似的软塌。
伸手敲了敲宗政烈的大腿,我指挥道:“宗政先生,麻烦您去开瓶红酒,我们庆祝一下。”
宗政烈失笑,正欲往酒柜的方向走,我便像是恍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衣角。
示意他过来,我站起身,面向他,缓缓的便朝着他张开了双臂。
宗政烈垂眸看着我,盯了大约三十秒,他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就敲了敲我的脑袋:“小东西,还挺记仇。”
“那必须,好不容易翻身把歌唱了,岂有不压榨的道理。”
我得意的挑着眉头,满脸的愉悦。
宗政烈无奈,只得摇着头上前帮我解开外套,一板一眼的将我的外套脱下来,又规规矩矩的挂在了衣架上。
看着他好像个小仆人似的行为,我终于畅快的笑出了声。
想当年,我刚跟宗政烈达成交易,被他带进这间套房的时候,他就曾宛若一个帝王一般,张开手臂,倨傲的俯视着我,让我为他宽衣解带。
奈何我实在是没有他高,无法享受一下那种睥睨众生的帝王感觉。
只得勉为其难的让他解个外套了。
“啧啧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我重新躺回软塌里,侧身支着脑袋看着宗政烈将红酒倒进醒酒器。
伸手从一旁的果盘里摘了一颗提子,我丢进嘴里,得意的宛若一只偷到鸡的狐狸。
宗政烈不跟我一般见识,他将醒酒器和两个高脚杯拿过来。
放在地毯上,他便闲散的靠着软塌坐在地毯上,拿起手机给前台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