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回房。
沈玄鹤望着她单薄的背影,目光不由自主往下移,一眼就看到她手腕上若隐若现的藤竹手环。
他明明警告过她,不要和宁弈走太近,她不仅不听,还敢收宁弈送的东西,真是胆子越发大了。
。。。。。。
晚膳后,沈鹿宁让知秋把食盒送回后厨,知秋才打开房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沈玄鹤。
高大挺拔,冷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黑眸更是深不可测。
她只看了一眼就匆匆收回目光。
本以为沈玄鹤从校尉营回府,应是累到要好好歇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知秋也知道他来者不善,抱着食盒不愿让路:“三、三少爷有何事?小姑母今日多有疲累,就要睡下了。”
沈玄鹤微眯双眸,他周身那股天生骇人的威慑力,眼风一瞥,即便是不说话,也能把人吓得腿软。
眼看知秋就要被他吓哭,沈鹿宁从屋里走出来,一贯福身作礼:“三少爷总往我这儿跑,传出去不好听,只怕是会坏了三少爷的名声。”
沈玄鹤拧了拧手腕,不紧不慢:“晚辈给长辈请安,传出去有何不好听?我竟不知遵循孝道,还会坏名声?”
他们之间根本就不是单纯的晚辈长辈,他比谁都清楚,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好似她才是那个思想污浊不堪的人。
沈鹿宁实在是不想与他独处,又道:“三少爷练兵辛苦,应由秀玉姑娘好生伺候,舒舒服服地歇上一夜,明日再请安也不迟。秀玉姑娘日日盼着三少爷回府,如此忠心至诚的姑娘,我想三少爷也舍不得辜负吧。”
“你呢?”
沈玄鹤没头没尾的一问,叫她反应不过来:“我什么?”
他干脆撞开守在门口的知秋,逼近沈鹿宁。
凭着他高大的身型,几乎可以将她整个人拢住,他睥睨着她,宽大刚硬的鞋尖顶着她柔细的鞋尖。
这样近的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沈鹿宁没来由一阵慌乱。
紧接着,他低沉危险的话缓缓砸下。
“你是日日盼着我回府,还是盼着我永远也别回府?我想。。。。。。该当是后者,你说呢,小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