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沈玄鹤官职如此低,原来他把功绩都让给了小侯爷和侯府。
权势对于男子来说是一切,是身份地位,他竟将自己用鲜血拼回来的功绩,轻轻松松拱手让人。
真是个蠢蛋。
若她是男子,她有上阵杀敌的权利,她一定死死护着自己的功绩,谁也别想抢走。
只有握紧实权,才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有沈玄鹤替她解围,殷氏对她的怨气减少了三成:“鹤儿懂事,能替你这个长辈说话,但你在萧王府丢脸一事也是事实。”
沈鹿宁收回思绪:“大夫人说的是,但在大夫人处罚鹿宁前,鹿宁有一物想交给大夫人。”
她将沈鸢送她的珠钗呈递给殷氏。
殷氏一眼便认出这是沈鸢之物:“鹤儿,你先下去,长辈们还有别的事说。”
沈玄鹤起身告退,沈鹿宁才将萧王府一事从头到尾说出来。
当然,只说了表面。
殷氏听完,先是大喜,跟着微微眯起双眼,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
她瞧着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办起事来却这般成熟老道。
就像是在心中谋划了许久。
若她是侯府的人倒好,偏偏她是个外室女,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实属不当留。
然而,聪慧如沈鹿宁,她早已猜到殷氏会戒备她。
“大夫人,鹿宁本想揽功,试图侥幸逃过处罚,可想了又想,心中仍是有愧!其实此法是鹿宁从东平郡主那儿偷…偷来的,所以我担不起王妃好意赠予我的珠钗,思虑一番还是交给大夫人比较好!”
东平郡主是珍月公主的嫡女,珍月公主从小在深宫中长大,宫中妃嫔相斗可比大宅院里狠得多。
若真是东平教她的法子,也算合理。
殷氏神色缓和了些:“生日宴出丑一事,不能完全怪在你头上。你帮鸢儿与王爷圆房,虽是借用他人之计,你也是有功劳,加上你敢说实话,算是将功赎罪,不赏不罚。”
她谢恩:“鹿宁多谢大夫人饶恕!”
刚要起身离开,殷氏又阴森森道:“慢着,我还有一事要问你,家宴那日与鹤儿在后花园那人。。。。。。”